阿棘

嗷呜一下把你抱进怀里——

【双黑太中】关于回应太宰表白那些事

本章1w字,

原pa,武装宰✖️港黑中,

甜文。


——我原本打算在黑暗之中去追随着光,直到我找到了比光更加耀眼的你。


这是太宰治做噩梦的第十五天了,最近这几天,太宰治总是在反复地做着同一个噩梦。


“中也!别去!”太宰治伸出一只缠满绷带的手妄图去抓住中原中也,却依旧是徒劳无功。


“你现在的状态开污浊就是必死无疑!”太宰治的瞳孔骤得一收缩,中枢神经极度紧张,带着脑袋乱摇,张开的手却不知道去怎么抓住中原中也,只好虚无地在空中乱抓些缥缈的空气。


恍惚之间,太宰治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那天整个天空都是将人压抑得缓不过来的灰。


“别去!织田作——”


滂沱大雨倾盆而下,太宰治没敢把声音放太大。他一边担心着织田作之助会听不到他的呼唤,一边却又被这黑压压的云层压抑得喘不过气,放不出声。


先是安吾,再是织田作。现在又是……


太宰治醒了,中岛敦见到太宰治做噩梦已经是习以为常,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继续干着手头工作,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但如果要说中岛敦不奇怪太宰治为何会变成这样那是不可能的,他自然想知道。是什么让一个连面对死亡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太宰先生如此惊慌失措。


也就只有太宰治一个人敢在上班的时候打盹儿,却不会被说教。高强度的工作下连续十几天没休息好,他实在是太累了。


太宰治直起身子来在座位上坐着,就如在梦中的他一样, 瞳孔收缩,只是额头上多了几滴汗珠,头一阵一阵涨得疼。太宰治扶着额,努力得使自己从刚才极度紧张的环境里解脱出来。


太宰治想,如果是他,现在会不会说一句:“混蛋!工作时为什么总是跑毛!”尔后一边帮自己干着工作一边给他训话。


而太宰治自己呢,估计就是站在一旁看着他笑,一点都不忍心打扰他,还会应和着他:“嗯嗯!”“是呀中也!”“好嘛!”“你说的,自然对。”


想着想着,太宰治走出了武装侦探社的门。他实在太渴望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了,最近的噩梦压得他实在是闷得慌。不论是肢体的疼痛还是神经系统的压抑,他现在简直矛盾得就像处于一个真空环境,失重后就快要窒息。


走在路上,太宰治不敢去看别人的脸。他甚至不敢到人多的地方去,对于他来说,热闹的地方,门背后的地方,就像但丁《神曲》里描写地狱那般的令人作呕且恐怖凌人。


他只好把手插到衣兜里,不紧不慢地装作和平时一样往前走,时而闭上眼睛时而睁开,尽力去寻找一个他熟悉的面孔。很遗憾的是,他没有找到。


沿着他熟悉的小道,太宰治走回了自己家。他没有注意到青青的草,没有注意到树叶上折射出彩虹的晨露,更没有注意到树的枝丫成双成对的鸟。太宰治的世界里,似乎只有硌脚的石子,被他一脚踩死的蚂蚁,和树下由于多雨天气而长出的毒蘑菇。


推开门,太宰治第一反应并不是先打开灯,而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角落,埋着头在里面蹲了下去。尔后却又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别扭,于是他站起身来去拉上了窗帘,使阳光全部都进不到屋子里来。


这时候,就是太宰治完全放下了所有皮囊。最软弱,最真实,最不堪一击的一面。太宰治这个时候并不希望有人来打扰到他,就只想一个人默默地,在最安静的角落里待着,思考一些与他这个年龄并不相符的东西。


或者说?活下去的意义?


或者在暗处,胆怯地做一只苟延残喘的烂泥虫又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这世间是真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填补他的孤独,他只是一个头脑过于聪明的孩子罢了。聪明到似乎真的看透了世间百态,世态炎凉,觉得人活着没有什么意思,更没有什么价值了,所以他向往着自己未知的死亡。


为什么要加入黑手党,因为他向往着那里会有什么,或者说是一种寄托,暴力和杀戮,本能或是欲望。似乎只要走进人类这些外露的情感,就能够接触到他们内心深处的本质,从而借此找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与寄托。


冬天了,好冷啊。太宰治家里并没有来暖气,他依旧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不同的是他终于发觉到了有点冷。他向手心里吐着气,烘得手心红如胡萝卜,如果现在他在草丛,会不会有兔子上来啃两口呢?


手抖,胳膊抖,脚不仅冰凉也在抖,太宰治浑身上下都在抖。但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并不是因为天气过于冷所以他在发抖,而是心脏毫无察觉地骤然加快跳动,震得他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


太宰治伸出双手停于眼底,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手指不住地抖动。他又把手放在心脏处,心脏砰砰直跳,这种感觉清晰到血液似乎就要从指尖溜走。


什么时候能和正常人一样,什么时候能学会慢慢呼吸?


如果要做一个正常人的话,太宰治默默地对自己说:那就从调整心跳开始吧。


他尽量地去做到深呼吸,然后继续把自己的外表伪装得十分强大。而现在,太宰治就在崩溃的边缘,再坚强的外表,也遮掩不住他那一碰就碎的心。


他开始想念一个人,想得不得了,想看见他的脸,想听见他的声音,好像是腿上扎着滚烫的针,只能忍耐着不能动一样。


“喂!太宰!”


就在他调整心跳的时候,这颗心脏突然不听话地漏了一拍。


他听到了锁住的门被别人一脚踹开,发出“砰”得一声哀鸣。那个毁掉他房间门的人好像异常地急躁,他的脚步很快,皮鞋踩在地上“嗒嗒”作响。


这声音……是他……是他来了。


灯被他打开了,窗帘也被拉开了,灯光和自然的太阳光齐刷刷地争先恐后钻入房间。钻入这个,空荡荡的,只有中原中也脚步声的房间。


太宰治此刻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紧张,他终于看见了自己最想要见到的那个人。但他此刻手心冒汗,指尖颤抖, 脑袋也不知道该摆在何处,只是在心里默念道:快走吧,千万不要让他看见我。

 

“太宰!”

 

中原中也是个工作狂,就在一小时前,他还在港口黑手党安安生生地上着班。然而,不知道是哪个消息灵通并且嘴欠的部下在外面议论了一句“听说太宰先生离开了侦探社”之类的话。

 

这句话飘到中原中也耳朵中后,就像一根细且足够锋利的针一般,刺激着中原中也的大脑。再经过心理滤镜的添加以后,他立刻反应过来,迅速地得出结论。

 

太宰治有事!

 

如果是更坏的情况的话,那么太宰治可能又要去自杀了。

 

如果他赶不上的话,如果他不能及时在某条河流里捞到他的话,太宰治会不会死?

 

就有那么一瞬间,中原中也身体近乎要爆炸般得急躁。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拍拍前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随后安慰自己默念道:混蛋青花鱼命那么硬,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他再也在座位上坐不下去了,抓起电话立刻跑出港黑大楼前往武装侦探社:“喂!太宰!”

 

回应他的只是电话那头的“嘟嘟”几声,和一个熟悉女声说出的“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中原中也是真的慌了,也许现在全世界人的电话都杳无音信,那都可以。唯独太宰治,绝对不行,绝对。

 

他跑得飞快,掠过这座城市的款款而流的河。中原中也这时候却没有那闲心思去欣赏,他在寻找,遗憾的是他最终还是没有找到那在河的上方伸出来的人腿。

 

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后,有倏地停留下来的是他与太宰治在这里曾经过的种种。

 

2020,就快结束了呢,这一年,发生的太多了。

 

他还记得,在这个地方,在那一天。太宰治单膝跪地,吻他的手。那时候,四周没有别人,月光独独照着他们这对有情人。

 

太宰治是情圣,他面对女孩子时能让她们不顾一切地前仆后继跑来跟他殉情。然而,面对中原中也,却如一个遇到初恋后不知所措情毒初开的小姑娘。

 

月亮很亮,白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这次的告白充满浪漫的气息。撒在二人身上的银霜让中原中也和太宰治的心情格外好,中原中也却依旧想装什么都不知道。

 

他挣脱开太宰治的手,倒着往后踉跄几步,差点被一颗没有看见的石子绊倒。

 

太宰治倒一副久经情场的样子,摊开手,闭上了眼睛,无奈地摇了摇头后,指着月亮道:“中也你看,月下老人他给了我这么亮的月光,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点什么呢。”

 

中也双手抱臂,如果不是这一句话,他恨不得现在立刻上去把太宰治揍一顿。太宰治用在女孩子面前使得那一套在中原中也面前连屁都不是,他对太宰治的情感,似乎并不是喜欢。

 

那天就那么不欢而散了,太宰治表白并没有成功,甚至被中原中也差点揍了一顿。临走前,中原中也没忍住踹了太宰治一脚。

 

这一脚,踹得太宰治的心肝脾肺肾都大写了一个爽字。中原中也料定了太宰治被他踹了一脚后不会反踢回来,所以才踹了出去。这或许就是默契,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在这一瞬间内被拉的很近,中原中也总觉得有一股不知名的甜味被糊在心头,酥软到了全身。

 

太宰治打心眼里早就知道了,中原中也喜欢他。不然,他也不会踢太宰治一脚,恃宠而骄。太宰治在朗朗的月光下向中原中也表白,这么做也只是想让中原中也知道自己喜欢他。

 

只不过,这一切,太宰治没有说出来罢了。

 

直到那一天,太宰治选择离开黑手党。他选择了逃。

 

那一天,不仅仅是太宰治在中原中也的车上面安装了炸弹,中原中也也为了太宰治的离去开了一瓶82年的帕图斯红酒。

 

为什么要安炸弹,太宰治无休止地去捉弄中原中也,就是想让中原中也记住他,哪怕是用这种方式。

 

人人都知道,酒后吐真言,中原中也不例外。他在那一夜不断地告诉自己:这个混蛋青花鱼终于走了,我开这瓶红酒是为了庆祝。然而,借酒消愁愁更愁,中原中也在那一夜哭得撕心裂肺,声音却不算大,就好像要把一生的爱意全部融进去一样,却又吞咽在肚子里。

 

真正到酗酒的那时候他才明白,他对太宰治的情感,似乎已经超过了喜欢,不是喜欢他,而是爱。他深深地爱着太宰治,爱到他自己都浑然不知。

 

就在今天,太宰治杳无音信,似乎即将销声匿迹的今天,中原中也才明白,他到底有多爱太宰治。

 

这个混蛋,总是这么会攻心。中原中也也不是那种特别糊涂的人,他自然明白,太宰治这是在逼他一步步地认清楚自己的内心。

 

中原中也想着,便更急切地想找到太宰治,他在房子里大喊道:"喂!混账青花鱼!你到底跑哪去了!"

 

快点走吧,不要看见我。离我远一点,拜托了。

 

太宰治在心里默念道,听到中原中也的声音后,他往后缩了缩,拉开窗帘把自己盖住,仿佛这个样子就能让中原中也的脚步停下。每声“嗒嗒”的脚步声,都像是踩在太宰治的心尖上,踩得他的心一揪一揪得疼。太宰治咬紧牙,抓住胸口的衣物,默默念叨着让中原中也赶紧离开。

 

恍惚之中,太宰治发现中原中也的脚步不再移动了,尔后他才发现,那声音并不是中原中也的脚步声。那清脆的声音在更远方,他听到的,只是自己由于过度紧张而收紧的心跳声罢了。

 

太宰治自然是听出来了,中原中也究竟是有多急切,但是他不知怎地,就是不肯出来。或者说,他好像是有点怕中原中也。或者说,他有一点不敢见中原中也。再准确一点是,他并不想让中原中也看见他现在是这个样子。

 

可恶……混蛋……中原中也一边大口呼吸,一边眶着眼睛里就快掉下的泪水。

 

所有有过回忆的地方都被中原中也找遍了,如果这个地方也没有的话,那么他也许可能真的就再也见不到太宰治了。如果与他走的最近,最了解他的中原中也都找不到他的话,托付别人那就是痴心妄想。

 

中原中也尽力用最快的速度扫视着太宰治的房间,睁大眼睛去看清房子里的每一处地方,尽力地去寻找些什么,就像早上太宰治在路上寻找他一样。

 

比太宰治幸运的是,他找到了自己想找的。

 

太宰治就在那里,不会错的。中原中也搜遍了房间的所有地方,而太宰治的衣裳裤子,他独有的味道,中原中也尽数记在心底。就算他躲得再隐蔽,也不会躲得掉中原中也的眼睛。

 

“你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啊混蛋青花鱼!”

 

耷拉在太宰治脸上的窗帘被中原中也拉开了,刺眼的阳光盛气凌人地打在太宰治的身上,挤进他的眼睛里。使得太宰治没有忍住,抬起手,眯着眼睛挡在头顶上,指节漂亮骨骼分明的手下面,是弯到弧度恰好的嘴唇。

 

中原中也有点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就在刚刚那么一瞬间,他竟然看见太宰治似乎是用的上牙咬了一口下嘴唇。这是犹豫?还是在思索些什么?

 

但中原中也很快便选择了自己是看错了这个选项,因为太宰治咬了下嘴唇后不过半秒,这个表情瞬间又变回了原来那个笑。

 

中原中也对这个笑是再熟悉不过的,如果说是普通女孩子的话,看到这个笑估计也就会被太宰治迷的神魂颠倒,捂着嘴巴尖叫几下罢了。

 

但是如果说是中原中也的话,那自然就不一样了。这个笑里含着多少孤独与玩世不恭,他比谁都懂。

 

“走吧,中也。”太宰治边笑边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笑中原中也的莽撞还是笑自己的脆弱。

 

中原中也想让太宰治哭一场,至少这样,他能痛痛快快地发泄一通。可是,太宰治不会。

 

太宰治这个人,有些特殊。他身处于极点的交汇处,那个地方,是无边的黑暗,但是他的身边,却又有一个极度光明的朋友,极亮的光和极暗的黑融合而成了这样一个人。就像一朵绚烂的玫瑰,美到极致却又危险到了极致。

 

开在暗处的玫瑰花,15岁那年终于有了光。

 

太宰治觉得很奇怪,他在注视着中原中也的时候,总是能够看见别人见不到的光。那时候,阳光打在中原中也身上,在他眼里就会变得很美。每每这时候,中原中也身旁就会没有旁人。因为在太宰治的眼中,只有中原中也一个。

 

就像现在一样,但不过,现在的太宰治不敢抬起头去看中原中也。

 

“走?”中原中也听罢,向太宰治走去。

 

他明白,也清楚现在的太宰治想要的是安静而不是他的骚扰。但是在潜意识中,他总觉得自己像现在这样宅在太宰治骚身边他才放心。

 

阳光的照射,再加上自己喜欢的人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他身旁,太宰治莫名觉得有点烦闷:“我想一个人待着。走。”他冷哼道。

 

“行行行,混账太宰,你可别又搞什么鬼东西。”

 

中原中也这次,是真的走了呢。

 

太宰治又笑了,忧郁的一天,他在外也不露半点山水。他的喜怒哀乐,除了中原中也,应该没什么人是能看透的吧。

 

听到关门声,确认中原中也已经离开后。太宰治站起来,关掉了灯,拉上了窗帘。继续抱着大腿蹲在角落中,默默地往后缩了缩,退到更加靠里的角落。

 

紧接着伸出双手放在嘴边烘了烘,数九寒冬的,太宰治家里既没有来暖气,他自己也没有生炉子。冷得,就像现在的太宰治一样。

 

他在屋子里又这样窝了许久,突然又有了一点新的兴趣,于是他又望向了窗外。现在是黄昏了吧,太宰治又成功点逃了一天班呢。

 

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与这晚霞结合起来又是一种别样的风光。看向别人家,太宰治才突然想起来,今天,是圣诞!

 

就像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念想一样,太宰治扒着窗户的手落了下来,他又转向这黑压压,唯独只有晚霞那一点点余晖的屋子里。

 

圣诞?那又能怎样?太宰治想。

 

不如?圣诞节!?去自个杀??

 

想起自杀, 太宰治立刻对生活又充满了兴趣。他立刻捧起了《完全自杀手册》开始自主研读,想挑一个漂亮的自杀方式。要那种死得既无伤大雅,又不痛不痒的死法。

 

然而,太宰治翻了许久,还是选择了入水。

 

他打开了门,几乎就是在那一瞬间,太宰治浑身上下颤抖了一下。

 

“Merry Christmas!”

 

国木田独步,中岛敦,泉镜花,很多人都来祝福他,圣诞节快乐。

 

“You too。”太宰治礼貌性回复回他们了一个笑,随后看向他们后方,并没有那个他期待已久的影子。

 

除了中原中也,在太宰治的印象里,应该不会有人给他送圣诞祝福吧。太宰治想着,走着,在日暮黄昏的照映下,在人来人往的街头上。殉情吗?那样的话,太宰治一个人是不是会更加孤寂呢?

 

寒风向太宰治吹来,他没有抗拒,没有夹紧风衣,只是保持着手插在口袋里的姿势,继续去迎接这风。闭上眼睛,全当享受。好想抓住中原中也那只小蛞蝓的手一起去看海呢,那时候的海风,就不会像现在这风一样这么凌冽吧。它会更加带有一点潮湿的气息,更加温暖一点吧。

 

“还准备往哪跑!”

 

“啪”,不仅是从肢体上,太宰治还从声音上,感受到了有一个人握住了他的胳膊。光从这个手劲上来看,太宰治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寻常人。

 

太宰治转过头,果然。

 

“原来是小矮人呀,中也。”

 

太宰治寒暄几句,想接着走,他来到了河边,自然不大闹一番是不想回去的。

 

可是,中原中也却握紧了他的手腕。他装作不在意,想继续往前走。他越使劲地去挣脱,中原中也便握的越紧。直到太宰治觉得疼,他回过头,笑着看中原中也:“中也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是赶着想自杀的话,太宰治真想现在停留下来逗一逗中原中也,因为现在的中原中也看着就像一个见了自己喜欢的人手都不知道往哪摆的小姑娘。

 

“那天……你就是在这里给我表白的……对吧……”中原中也支支吾吾地道。

 

太宰治瞬间不想自杀了,活着多好,还能见到这样的中原中也,还能见到曾傲娇一世的荒霸吐战神扯着他的衣角,脸红地对他说话。

 

“嗯。中也,就是在这里,我不经意间竟然又走到了这里呢。”

 

“那我现在回答你,还来得急吗?”

 

太宰治现在就像收到礼物后可爱的宠物般,开始期待下面的话:“回答我什么呢?中也不会让我失望的吧。”

 

中原中也咽了一口口水,是真的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我也喜欢你,太宰。”

 

像是一颗漂浮在空中很久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逃了,经历过生死了,终于让太宰治等到了结果。太宰治反手握住中原中也的手腕,把他一把拉入自己的怀抱中,撩开他耳边的头发,在他耳边用柔似这河水般的声音道。

 

“如果我哪一天真的肯活下去了,肯去笑了,那也是因为你,中也。”

 

“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太宰。”

 

中原中也自从被太宰治赶出门后,先是给侦探社的社员打了一通电话,再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在这条近乎无人经过的河流边等了一个下午。

 

这并不多,他等待自己真正明确心意,从太宰治离开黑手党,等到今天。

 

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管前路漫长,都会重逢,到时候还会互相道一句,别来无恙。

 

“中也?”

 

“混蛋青花鱼还有什么事啊!”

 

“Merry Christmas不如Marry me。”

 

月光下的人终会得到救赎,他会被世间温柔以待,他会跟着光。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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